「宋閥?我跟宋閥沒什麼關係。」
聽到韓蓋天的話之後,蘇信皺了皺眉,他搖了搖頭,說道:「我這次來是給伊嗣埃解決麻煩的……」說着,他瞥了一眼周圍的數百位海沙幫的弟子。
然後露出了森白的牙齒。
「你們就是伊嗣埃的麻煩吧?」
「不!不!閣下誤會了!」
聽出了蘇信語氣里的殺意,韓蓋天嚇的驚慌失措,臉色煞白,他連忙對蘇信說道:「我們海沙幫只是對伊嗣埃掌柜仰慕已久,想要拜見一下!拜見一下!」
「拜見一下?」
聽到這個極為搞笑的回答。
蘇信伸手指了指那顆地面上圓滾滾的頭顱,他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就是你跟人拜見的規矩?」
說着,蘇信手指按在了他面前的那面古琴的琴弦之前。
「入鄉隨從,既然你們這見面的規矩這麼奇怪,那我今天也入鄉隨從一下吧。」
說完,蘇信連續波動了一下琴弦。
隨着天魔琴的彈動,天龍八音依次響起,那數百位海沙幫的弟子盡數從脖頸處爆出了一團血霧,數百顆腦袋伴隨着血霧沖天而起。
韓蓋天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只是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弦,他的這數百名海沙幫弟子,竟然盡數都死了。
噗通一聲。
韓蓋天跟游秋燕兩人嚇的跪在了地上。
面對着蘇信這種抬手就殺了數百人的惡魔,他們心裏實在是生不出一丁點反抗的念頭。
就憑對方抬手便能輕而易舉的殺死數百人的武功,自己剛才沒在這琴音里一起死去,完全是對方沒有打算殺自己罷了。
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放過你。」蘇信瞧了跪在地上的韓蓋天兩人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閣下請說,小人定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韓蓋天瑟瑟發抖的說着。
「你不用害怕。」蘇信見韓蓋天有些恐懼自己,他便笑着安慰了這位海沙幫龍頭一句,「我不是什麼惡人,我跟你也沒什麼仇怨,我這次來完全是為了給伊嗣埃那個波斯人解決麻煩而已。」
「是……是……」韓蓋天面對蘇信自然不敢反駁,只能連連稱是。
「剛才你說我是宋閥的人?我長得像是宋閥的人嗎?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是宋閥的人?」蘇信笑着問了一句。
韓蓋天連忙說道:「我聽說伊嗣埃掌柜背後的靠山是宋閥,小人……小人的海沙幫也想跟宋閥搭上關係,才有這次的事……我……我對伊嗣埃掌柜真的沒有惡意……」
「你跟他有沒有惡意跟我有什麼關係?」蘇信不耐煩的打斷了韓蓋天的話,他顯然對這位海沙幫龍頭說起的宋閥更感興趣。
他又問道:「你說伊嗣埃這波斯人跟宋閥有關係,你確定?」
「這個……」
韓蓋天猶豫了一下,不過在看到蘇信那張笑眯眯的面龐時,他嚇的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確實是不敢確定的,但伊嗣埃他在廣州港每次都能受到優待,眾所周知,嶺南是宋閥的地盤,當初宋缺見楊堅都不拜的,要是沒有宋閥做靠山,那波斯人憑什麼在宋閥的地盤上每次都受到優待……」
韓蓋天在聽到蘇信說跟伊嗣埃那波斯人沒關係之後,他稱呼上對那波斯也沒了尊敬,不再稱其為掌柜了。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蘇信聽到韓蓋天的回答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之前還真不知道伊嗣埃這波斯人竟然還背靠着宋閥,要是這小子真的背靠宋閥的話,那他之前在自己的面前卻絲毫不說這事,那明顯就是有意隱瞞了。
「難道那小子以為宋閥能從我手裏把他救出去?」想到這裏,蘇信笑了笑,他對於宋閥的人沒有什麼惡感,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跟那位天刀成為對手,以他的武功,這世上也沒人配做他的對手了。
但如果宋閥的人真的來找他麻煩,那他倒是不介意給那位雄霸嶺南的小熊一份刻骨銘心的禮物。
「你走吧。」
蘇信對着韓蓋天擺了擺手。
「謝公子饒命!謝公子饒命!」韓蓋天見面前的年輕人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了自己,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蘇信一眼。
見蘇信的神態並不是作假,他連忙跟女尼姑游秋燕對視了兩眼,兩人戰戰兢兢的離去了。
在見識過了蘇信抬手便兇殘的殺了數百人之後,那二十多位伊嗣埃的手下也不敢妄動,在韓蓋天兩人離去之後,蘇信看向了這些波斯人。
「是伊嗣埃讓我來的。」
蘇信一邊說着,一邊向着這些人亮了亮他手中的一枚紅寶石戒指。
在見到那枚紅寶石戒指之後。
一位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的波斯人從這群波斯武者的保護中走了出來,他戰戰兢兢的對蘇信行禮,然後恭敬的說道:「我是主人的官家薩克阿,閣下可否將手中的戒指給老朽仔細的瞧上一瞧。」
「你的漢話說的不如伊嗣埃。」蘇信看了這個中年波斯人一眼,然後將手裏的紅寶石接着拋給了對方。
這位叫薩克阿的波斯人小心的接過戒指,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後又把戒指雙手捧着遞給了蘇信,他跪倒在地,恭敬的說道:「閣下拿着主人的璽戒便代表主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
蘇信花費了大概半個時辰,處理完伊嗣埃貨倉里的瑣事,便直接回到了碼頭。
等到了碼頭。
伊嗣埃已經準備好了一艘海船。
這位波斯商人正一臉微笑的請蘇信上傳,一點也沒有了委屈不甘的神色,放佛他這次出海不是因為蘇信的逼迫,而是他自願的。
蘇信也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跟着伊嗣埃上了船。
在伊嗣埃指揮着水手們起錨楊帆出港的時候,阿貞悄悄的伏在蘇信的耳畔說了一句。
「主人,這個波斯人挺老實的,倒是沒耍什麼花樣,只是在召集水手的時候,他放了一隻鴿子出去,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什麼人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