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是肯定不會輕舉妄動的。
「在下蘇信,來此求見東溟婦人。」
蘇信踏上岸邊。
他掃了一眼岸邊上指向自己的盡百支各種各樣的弩箭,微微笑了一下,他似乎是並不以為意,他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身份。
「蘇信?」
尚明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一頭霧水。
他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
其實這樣難怪,蘇信的名字在最近一年多的時間裏才名傳天下,而東溟派遠在海外,跟中原武林很少聯繫,除了數年一次的中原之行之外,東溟派也基本上不會到中原去。
這樣一來,東溟派對中原武林情況的了解,那就未免會有些過時。
尚明不知道蘇信,雖然之前見了蘇信踏浪而來的武功,心裏有些忌憚,但他身邊這麼多屬下,而且還有這麼多弩手在側,他也不是太懼怕蘇信。
他冷冷的說道:「你未經允許就進入我們東溟派的地方,已經觸犯了我們東溟派的規矩,按照規矩,我們要扣下你們的船,然後你也要被我們扣下,等我們查明白了,你如果真的不是我們東溟派的敵人,我們自然會放了你的!」
聽到尚明這番話。
蘇信笑了笑。
他看着尚明,淡淡的說道:「我勸你不要去扣押那條船,否則的話,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之前沒提醒過。」
「你在威脅我們?「
還不等尚明說什麼,人群突然散開,露出了一條路來,單琬晶娉婷而來,她一雙秀目冷冷的看着蘇信,顯然,蘇信之前那句帶有一絲威脅意味的話惹怒了她。
在她看來,這裏是她們東溟派的地方。
即便你來歷再大。
在她們東溟派的地方,你也得遵從她們東溟派的規矩。
而她從方才這個自稱叫蘇信的年輕人的嘴裏,聽出的,卻是一種無比濃重的優越感,仿佛她們東溟派,在對方的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
「尚明!」
單琬晶冷哼了一聲:「你的人準備好了嗎?」
東溟派女子為尊,尚明在東溟派里雖然地位崇高,但他的地位,主要是作為東溟公主夫婿候選人而來的,也就是說,他是憑着東溟公主的崇高地位,才能在東溟派身居高位的。
單琬晶作為東溟公主,自然不會太尊重尚明,所以她語氣上便有些頤指氣使。
尚明的眼底閃過一絲怒意。
不過他不敢在東溟公主面前發怒,畢竟,他現在還不是單琬晶的夫婿,他要是丟掉了東溟公主未來夫婿的身份,那他在東溟派只是萬千普通弟子的一個而已。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恭敬的說道:「公主,我已經讓人潛到水下去了。」
「哎。」
蘇信聽了這話。
他嘆了口氣,他再一次的勸說道:「我勸你們不要讓水底下那些人上我那艘船,他們都會死的,你們的人要是死了,我怕我今天又要殺人了。」
這話讓單琬晶猶豫了一下。
她剛才被蘇信的語氣氣暈了頭腦,但現在稍微冷靜了一點,她想起了之前在高樓上自己母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雖然自己母親說的話沒什麼由來,但自己母親的感覺卻數次讓她們東溟派逃脫大難。
正在單琬晶猶豫間拿不定注意的時候。
「豈有此理!」
尚明卻開口道:「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東溟派哪裏輪得到你來威脅?」說罷,他手臂一揮,讓身旁的手下打旗語下令。
單琬晶根本就來不及出言阻止。
穿着水靠潛入到水底的那些東溟派弟子,在海里看到岸上打出的旗語之後,馬上就從攀上了蘇信那艘海船的船舷,用鈎子一搭,拽着鈎子上的鎖鏈,蹬着穿身,瞬息間便上了海船。
「那是什麼!」
就在這些東溟派的地上上了海船的瞬間,從船上突然亮起了數道璀璨的光芒。
這些光芒一閃而逝便消失不見,而隨着這些光芒消失不見的,還有那些剛剛攀爬上海船的東溟派弟子的身影,只能隱隱的,看到船邊的海面上,出現了許多被切碎的屍體。
聽到單琬晶的驚呼。
蘇信遺憾的說道:「我之前說過了,不要上我的船。」
「不可饒恕!」
單琬晶看到那些東溟派弟子被切碎的屍體,她的眼裏登時便冒出了一股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的怒火,她想都不想便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放箭!」
尚明之前見過蘇信踏海而來時的武功,自然知道,只是比武功的話,單琬晶遠遠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見到單琬晶要跟這姓蘇的拼命,他連忙伸手攔住。
同時,他一聲令下。
岸邊上萬箭齊發,弩箭如同雨點一般向着蘇信射了過去。
見到向着自己射來的弩箭,蘇信只是搖了搖頭,弩箭這些東西,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對他不起什麼作用了,他只是負手而立,根本就沒有任何動作。
那些向他射來的弩箭在離着他的身體還有數丈之遠的空中的時候便同時碎成了無數的碎片。
「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你們這些人剛才都死了。」
蘇信一邊說着,一邊屈指彈了一下。
在單琬晶身旁的那個尚明的眉心頓時出現了一個血洞,一股殷紅色的血水從他的額頭上噴了出來,這位東溟派里地位最高的男弟子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我們東溟派時刻是不可辱!」
單琬晶自然不受蘇信的威脅,她見到尚明被殺,心裏無比惱怒,雖然她對尚明沒什麼感覺,但這畢竟是自己母親給自己內定的未來的夫婿。
打狗還要看主人。
她正要準備跟蘇信拼命,但突然感到自己肩膀一沉。
「琬晶!」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她扭頭一看,才看到不知何時,自己的母親東溟婦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