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徐長青比他還要小几歲,可,他如果想超越徐長青,就算窮極此生恐怕依然是遙不可及……
讓趙增金、許秀等人去處理正面受降和預備進攻事宜,徐長青則是帶着吳三輔一起過來見這位董守備。
董立夫此時正跪在地上給李公公磕頭請安,屁股朝天。
從李公公趕到此地的那一刻開始,大義和名分便是已經牢牢被徐長青抓在手中。
徐長青跟李公公一個眼神交流之後,看董立夫正要轉過來而自己磕頭行禮,徐長青忽然一笑:「董爺,本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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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叫你霑化董守備,還是該叫你鬼爺呢?」
「額……」
董立夫頓時被憋住了,根本沒想到徐長青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上來就要要了他的命,老臉頓時一片煞白。
精明的李公公此時早已經與徐長青很默契,頓時一拍椅子的扶手,偉岸光明的怒斥道:「董立夫,你身為我大明將官,食天家俸祿,卻是勾結土匪,為禍一方,甚至公然襲擊忠義伯的隊伍,你該當何罪?!」
「公公,卑職,卑職……」
董立夫簡直要被嚇尿了,想辯解什麼,卻是根本無從分辨。
他此時根本不知道徐長青和李公公到底是掌握了他多少的秘密。
這種時候,越說肯定是越錯,只能拼命磕頭:「忠義伯,公公,卑職冤枉,冤枉啊……」
徐長青與李公公相視一眼,徐長青笑道:「哦,你冤枉?今天監軍李公公和本帥都在這裏,說說,你哪裏冤枉了?如果你真的冤枉,李公公和本帥自會為你做主!可如果你敢信口雌黃!」
說着,徐長青不理會董立夫,轉而看向李公公,笑道:「公公,您看,這種奸惡之輩該如何處置?」
李公公自是會意,彈了彈他的蘭花指冷笑道:「這種十惡不赦之輩,也不用當即上報天子和朝廷,先斬後奏便是完了。不過,忠義伯,如果處決這個惡徒,雜家倒是想用宮裏的一個方法。」
「哦?」
徐長青忙捧哏道:「願聽公公解惑。」
李公公當即便是陰笑着說出了『黃紙蒙面』的刑罰。
這是歷代大明宮廷里,包括後來滿清宮裏常用的處決太監的手段。
把人平躺着綁在床上,或者綁在可以固定的地方,然後在其面上蓋上一層厚實的黃紙,然後再一盆子冷水潑上去,犯人很快便會因為窒息死亡。
這種刑罰可以讓人在極大程度上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幾乎是生生的體會到那最痛苦的關節。
當然,這裏面可以玩的花樣也很多。
比如看犯人快熬不住了,把黃紙扣個洞,讓犯人又活過來,休息片刻再來一回。
可以不斷的循環折磨,直到犯人徹底死亡。
不過,這玩意也沒人能撐過幾回,一般兩三回不被憋死也得被嚇死了。
李公公本人當年在九千歲的時候就因為一個錯誤,差點被這樣處死,幸好他命大,快要被憋死的時候九千歲又改了主意,讓他重新活了過來,因此對此事也是記憶尤深。
此時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這個不帶把,又壓抑了良久的大太監,也想通過這種方式找點樂子。
聽李公公說到一半,董立夫就快要被嚇尿了,只能拼命磕頭,很快便是滿臉血污。
看董立夫的心理防線就要崩潰了,徐長青一笑,對身邊的親兵擺了擺手。
瞬時,幾個親兵便是如狼似虎的上前去,把董立夫捆了個結實。
董立夫不由拼命掙扎,哇哇大叫,但嘴巴很快被堵上,身體被綁在了一張凳子上,在極度的驚恐中被塞進了一個大帳內,等待他未知的命運。
徐長青這時來到李公公身邊,靠近他耳邊耳語幾句。
李公公臉上笑意不由更甚,忙低聲笑道:「忠義伯,雜家不通軍事,一切自是以忠義伯您為主。但有事情,忠義伯您儘管吩咐雜家便是。」
笑着與懂事的李公公分別,徐長青剛要去前方的正面戰場查看情況,吳三輔忽然有些按奈不住的扭捏道:「大帥,真,真有李公公說的那種刑罰嗎?如果,如果等下要對那姓董的行刑,卑職能不能,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