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玉蘭花香讓軒一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裏的一切都縈繞着姐姐的氣味,椅子上,書卷里,紙筆中,乃至於空氣中的塵埃。
軒一在姐姐的氣味中窒息地說不出話來,喉嚨慢慢哽咽。
在過去無數個夜晚裏,姐姐便是在這裏辛勤的勞動。
她說自己不再殺人,於是她便果然沒有殺人。
她把自己的全部薪水都用來支付靈液的差額了,也只有這個原因,軒一才能夠買到只有十分之一價格左右的靈液。
如今姐姐死了,那麼靈液的價格當然也便恢復了。
而軒一現在,也不需要靈液來救命了。
就好像姐姐那個時候說的,當自己不需要他了,當自己已經成為累贅的時候。
姐姐就會自己剪斷自己的風箏線,給他無盡的自由。
軒一跪倒在狹小的房間裏,低着頭,嚎啕大哭起來,聲音在房間裏迴響,始終不曾溢出外界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