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噴涌而出,只是那鮮血很快就變成了黑色,散發着腐朽的氣息。
它抬起憤怒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遠處的關小七。
「殘焰!」
關小七輕吐一道聲音,他還保持着射箭的姿勢,嘴角泛着一絲冷笑。
千刀蜈蚣怒吼一聲,捨棄紀龍騰,直衝關小七而去。
「小五,小心。」紀龍騰從高空落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大口喘着氣,這裏的重力極大,片刻的飛行,就消耗了他十分之一的魂力。
反觀千刀蜈蚣,卻是大氣沒喘一口,放眼望去之際,卻是發現,千刀蜈蚣的許多刀足在不斷顫動着。
很顯然,這千刀蜈蚣並不是消耗魂力在飛行,而是他的千足就相當於飛禽的翅膀。
「多腿畜生,來追我啊。」關小七卻是一臉不屑的看着千刀蜈蚣,他腳下的紫電雕嗖的一聲串出,遠遠的千刀蜈蚣甩出幾百丈。
紀龍騰皺了皺眉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片古林透着詭異,隱隱有一股股強大的氣息若隱若現。
「關小七,回來!」紀龍騰大喝,有紫電雕在,關小七固然不會受傷,但是,在高空飛行,卻是太顯眼了。
「我還沒玩夠呢。」關小七撇撇嘴,不過感受到紀龍騰臉上的鄭重,他還是駕馭着紫電雕出現在紀龍騰不遠處。
「紀金,瘋狼,小五,等他靠近,一擊必殺!」紀龍騰沉聲道,眸子不時掃過古林四方,他感覺被好多雙眼睛盯住了一般。
只是當他魂力覆蓋而去時,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正是如此,讓紀龍騰心中的擔心越來越濃。
「是。」瘋狼和關小七點點頭,對於紀龍騰的話,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
紀金低吼一聲,金色的眸子光芒閃閃,冷冽的盯着叢林深處,渾身毛髮倒豎,這是在示警。
「紀金,你也發現了什麼?」紀龍騰對自身的靈覺極為自信,也就紀金能夠與他相比。
「吼。」紀金低吼一聲,雙爪比劃着,眼中儘是鄭重之色。
「吱!」這時,千刀蜈蚣終於出現在幾人高空,十來丈長的身體,猶如一條長龍一般,橫在高空,空間都震盪了一下。
「殘陽血!」
「屠戮!」
紀龍騰左手持刀,右手持劍,兩招仙級戰技同時出手,一輪殘陽慢慢升起,把虛空都分割成了兩半,血色螺旋狀刀河猶如大鑽風一般,洶湧而出。
千刀蜈蚣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無數刀足閃現,竟然擋住了紀龍騰攻擊。
紀龍騰臉色陰沉的可怕,剛剛踏入這古凌林,就遇到了如此強大的戰獸,如果繼續深入呢?
「滅魂鬼爪!」
也就在這時,一道輕喝聲響起,不知何時,瘋狼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千刀蜈蚣的腹部之下,手中白色的光芒閃爍,凝聚成一隻巨大的魂力之爪。
「噗!」
魂力之爪迅猛的抓在千刀蜈蚣的腹部,鮮血橫飛,如同傾盆大雨大於一般傾瀉下方。
「破開了?」紀龍騰詫異,眼中閃過一抹古怪之色。
見到瘋狼的利爪破開千刀蜈蚣的防禦,紀龍騰眼中上過一抹喜色。
「鐵公雞斗蜈蚣,還真的可以。」紀龍騰心中嘀咕道。
撕拉!
一道沉悶的聲響傳來,只見瘋狼那巨大的魂力之爪,深深的嵌入千刀蜈蚣的腹部,並沒有立刻抽出。
而是沿着千刀蜈蚣的腹部拉扯着,腹部原本就是千刀蜈蚣防禦最弱的地方,怎麼可能經受得了瘋狼這兇狠的摧殘。
在魂力之爪下,千刀蜈蚣的腹部,就好似一塊破布一般,被撕扯開來。
大片血雨揮灑而下,五臟六腑墜落虛空,這一片古林所在,下起了傾盆血雨,大地都被染成了血色。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腥臭,讓人聞之作嘔。
噗通一聲,千刀蜈蚣的巨大身軀狠狠的砸在地上,大片古林倒塌,地面震顫了一下,塵埃漫天,亂石橫飛。
千刀蜈蚣掙扎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不遠處,瘋狼渾身是血,走到千刀蜈蚣的腦袋所在,用力一揮,直接破開千刀蜈蚣的腦袋,取出一枚漆黑的晶體。
「紀金。」瘋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把千刀蜈蚣的魂晶扔給紀金。
紀龍騰淡淡一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瘋狼竟然也會討好人。
「小狼,你這爪子是什麼戰器,怎麼這麼鋒利?」關小七詫異的看着瘋狼道,他不知道瘋狼叫什麼名字,只是一直以來,紀龍騰都這麼叫他。
瘋狼淡笑着搖搖頭,並未多說什麼。
只有紀龍騰知道,瘋狼手中最鋒利的可不是他手上的爪子,而是先天劍胎。
「這千刀蜈蚣的刀足,可是煉製戰器的最佳材料,不能錯過。」見到瘋狼不理會自己,關小七也沒自討沒趣,連忙岔開話題。
「等等!」正當關小七有所動作的時候,紀龍騰突然大叫,攔在關小七身前。
話音剛落,只見那千刀蜈蚣的屍體,突然快速枯萎,那鮮血變成了一灘黑色液體,一陣糜爛腐朽的氣味傳來。
紀金見狀,人性化的扣了扣喉嚨,只是它吞下的那枚戰晶,已經被它消耗殆盡,怎麼也摳不出來。
「這是?」瘋狼很少露出驚訝之色,但是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這不是戰獸。」關小七回過神來,看着那十分破敗的千刀蜈蚣的屍體,不知不覺化成而來一截枯木。
枯木之上,有着一些神秘的紋路,如果不仔細看,根本捕捉不到。
紀龍騰瞳孔一縮,神情顫動不已,他腦海中瞬間想起了什麼,正是以為如此,他才震驚無比。
「三哥,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紀龍騰的神色,關小七自然捕捉到了,連忙問道。
紀龍騰木訥的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他有八成把握確定這是什麼東西,但是心中還抱着一絲僥倖。
嗖嗖!嗖嗖!
也就在這時,四周灌木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樹葉摩擦的聲音,聽得紀龍騰幾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