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以後保重吧!」
魏老夫人聞言一驚疑是自己聽岔了,拿手指點着她道,
「你……你……你……你說什麼?」
方琳琳應道,
「魏老夫人,妾身已是稟過皇后要和離,老夫人以後還是自家保重吧!」
瞧了瞧張氏,卻是眼露不屑轉身道,
「老夫人自己個兒用飯吧!」
回到院中收拾妥當,將那些笨重不易搬動的收入箱中,貼上封條,首飾細軟便收入包裹之中隨身帶着,待東西收拾得差不多了,魏九齡慘白着一張臉進來了,見這屋中人忙忙碌碌的情形,
「方……方氏,你……你是當真要與我和離?」
方琳琳見他一頭冷汗,臉色發白,雙眼之中儘是慌亂驚懼,卻是沒有半分心疼留戀,心下一痛,臉上卻是微笑道,
「即是沖我那皇后妹子開了口,難道還會耍着人玩兒麼?」
魏九齡立在那處半晌咬牙道,
「你以權壓我,我無話可說,和離書我已是在宮中籤下,隨後便有宮中的太監過來,你今兒晚上就給我走!」
方琳琳聞言又是一笑,
「放心,這處地兒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只是……」
她過去拿了桌上的冊子轉身給他,
「你瞧瞧,這上頭是我自嫁入魏家來所記載的賬目,裏頭詳細記載這幾年來家中的用度開支,你的俸祿多少,我每年貼了多少都一一清楚,你也需簽字畫押才是!」
魏九齡接過來翻看,良久卻是臉色陰沉,
「這冊子我不能簽字畫押!」
這麼些年來方氏用嫁妝供着魏家,魏九齡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從未想過方氏有一日會與他和離,即是相處一世的夫妻,錢財之上又何必分得一清二楚!
方琳琳道,
「你不簽也成!便將這賬上的銀子算一算,還給我吧!」
魏九齡仔細看了看數目臉上一變,澀聲道,
「方氏,夫妻一場,你為何要這般狠?」
方琳琳笑道,
「你在任上得了多少東西,又有多少在那張氏手裏,我也不想問不想管,不過如今即是要和離,我總得把我自己的東西拿回來才是!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找我妹子,我明兒一早到臨州州府衙門擊鼓去!」
魏九齡立在那處一張臉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再由青變黑,良久才狠聲道,
「好!我魏家也不欠你的,你等着我現下就給你拿銀子去!」
方琳琳點頭,
「好!」
魏九齡自與那張氏糾纏到了一處後,手裏的銀子大半都給了張氏,後頭張氏生完兒子後,更是每月里只給正室那點子俸祿,其餘真正的大頭全數入了張氏的手。
現下魏九齡回來要銀子,張氏雖是肉疼但一想到只要方氏一走,自己便是這宅子裏名正言順的女主人,當下也很是痛快的搜箱翻櫃將銀子給湊了出來。
「給你!」
魏九齡將銀票並一些金銀首飾扔到了桌上,方琳琳笑着點了點頭,
「好!鴛兒,好好點點,可別少了!」
夫妻兩人立在這處,一個神色平靜,卻是心頭流血,一個面色漲紅,額頭青筋亂跳,只覺得一把火從腳底板燒到了天靈蓋。
想到前頭入宮裏方皇后將那和離書扔到他腳下時,那高高在上鄙夷不屑的神情,魏九齡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女人立時趕出府去,從此再不用忍受她張揚嬌縱的性子!
「夫人,已是點清楚了!」
方琳琳聞言點了點頭,
「好!即是這樣,我們走吧!」
轉頭衝着魏九齡淡淡道,
「即是如此,一別兩寬,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好自珍重吧!」
說罷帶着自己的人毫不留戀的離去,只留下那魏九齡呆在原地腦子裏只是不斷的回想着,
「男婚女嫁!男婚女嫁……她這是想嫁誰?怪不得……怪不得,她能這麼幹脆的和離……說不得早就尋到下家了!」
一想到方家的權勢,便是再蘸的女兒也能嫁出去,她那姑姑不就是再蘸之婦麼!
好啊!好啊……方琳琳,你這不守婦道,水性揚花的賤貨!
……
這頭方琳琳出了魏府,拿着皇后娘娘的令牌連夜出了臨州城,到自己那莊子上落下了腳。
離了魏家的日子初時幾日確是難熬,這麼些年來她放下大家小姐的架子,為魏九齡操持家務,養育女兒,侍奉老母,卻是沒有一刻鬆懈下來,似這麼猛得閒下來,倒一時不知如何打發時間了!
就這麼每日裏在莊子裏吃了睡,睡了吃,隔了一月卻是迎來了兩位連袂而來的客人,
「老八!」
「八妹!」
卻是遠嫁到藺州與惠州的方歡歡與方喜喜,方琳琳乍見兩人便是一愣,只當是自己眼花瞧錯了,忙抬手揉了揉眼,
「你……你們……」
早已嫁作人婦又生育了一雙兒女的方歡歡幾步過來一把抱了她哭道,
「傻妹妹,你怎得這般傻,有什麼事兒也不知同姐妹們講一講,也虧得小九兒寫了信給我們,若是不然我們還不知曉這事兒呢!」
方喜喜也過來拉了她的手哭道,
「方琳琳,你在家裏的脾氣都到那兒去了,怎是一個狐媚子就讓你敗下陣來了!」
方琳琳聞言心裏那點子委屈終是暴發了出來,抱着方歡歡哭道,
「我那還有臉你們講,我當初要死要活都要嫁給他,如今他有了新人忘舊人,我又怎麼好臉再轉頭跟你們講!」
方喜喜氣道,
「那也不能這般便宜了一對狗男女,有小九兒給你撐着腰你還怕什麼!」
方琳琳道,
「我一腔真情都托到了他身上,已是被傷透了,再糾纏着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離了那家裏,落得個清靜!」
「清靜!什麼清靜,你瞧瞧你如今的樣兒……你這不是圖清靜,你這是在等死!」
姐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