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怏怏不樂地說。
輪到我了,派飯的人給了我不到半碗飯。
「下一個。」派飯的說。
「哎,我怎麼這麼少?」我說。
「不少了,你又瘦又小,給你半勺算多了。」
「這都不夠塞牙縫,好歹給多點吧。」我說。
「下一個。」他不理我。
「哎,你聽沒聽我說話。」
排我後面的人把我推開,說:「吵什麼吵,後面還有一大幫子呢。」
我看了看背後,一群人盯着我。
「哈哈,大家吃好喝好。」我走開,找個位置坐下吃飯。
吃着吃着,看見有人在啃雞腿。
「哎,大哥,你這雞腿哪來的?」我問。
「爺工作認真,管家賞的。」他說。
我想想,這人砍柴速度跟我差不多,今天挑水也只是比我多了點,怎麼就工作認真了呢?
「別當我沒看見,雞腿到底怎麼來的。」我說。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呀。」他站起來,直接插隊到領飯的隊伍最前面,拿了個包子。
「誰呀,那麼橫?」我說。
「你不知道啊,他是王權德的跟班。」一個下人說。
「王權德?誰啊?很有名嗎?」我問。
「你進了王權家連王權德都不知道?」那人說。
「不認識,從沒有人跟我提起過。」我說。
「王權德是跟王權富貴同一輩的,你跟着那王權輕,還要叫他一聲師叔。」
「輩分大而已,有什麼了不起。」
「你還真不知道啊,他斬妖除魔手段心狠手辣,以前王權富貴在的時候跟着王權富貴一起擊退妖怪入侵,每次抵禦妖怪入侵的戰鬥他都參加。」
「參戰而已啦,出去打兩槍吆喝幾聲也算參戰了。」
「他道法比不過當今兩位家主。」
「兩位家主?怎麼有兩位家主?」我問。
「王權分家啊,王家一個,權家一個。」
「哦,我差點忘了,那麼那個王權德現在在王家還是在權家?」
「當然是王家,不然他跟班怎麼在這。」
「哦,繼續說。」
「王權德,現在叫王德,雖然道法不是最高,但是也是排行考前的,但他手段殘忍,人家斬殺妖魔都是一劍斃命,他是慢慢折磨死的。」
「不過如此而已啦,其他道長要想折磨妖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只是想不想的問題。」
「自從王權富貴走了之後,王權家對妖精的態度好很多,入侵的妖怪以擊退為主,平時受人委託除妖時只擊殺那些非常壞的妖精,對那些不嚴重的關起來而已,對那些沒犯事的,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王權德還是像以前那樣,無論好壞都折磨致死。」
「哇,好殘忍,他是不是被妖怪深深地傷害過?」我感覺他跟王權輕是同一類人,不過王權輕也只是把妖精捉起來而已,這個王德居然把妖精弄死,還是折磨致死。要麼心裏有病,要麼就被深深地傷害過。
「不知道,反正前當家經常說他執法嚴明。」
「是嗎?那為啥他的跟班還能吃雞腿,我們只有白飯?」我說。
我的飯兩下就吃完了,還沒吃飽,只能看着別人吃。
「他不是下人,只是平時王德沒任務,他就幫我們做事。」
「對了,聊了這麼久,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陶順,大家都叫我小順子。」
「哦。」之前好像也聽到個姓陶的傢伙,叫什麼名字來着?算了,想不起來。
「聽你這麼說,那個跟班人挺好的,他叫什麼?」我問,但是又想了下,剛才他又那麼沒禮貌。
「龍御。」
「哇!好高大上的名字,一聽就覺得非池中之物。」我說。
「是嗎?我沒文化,不識字,聽不出來。」
眾人陸陸續續吃完飯,下午幹什麼呢?砍柴?
「待會我們有啥任務沒?」我問陶順。
「好像沒有,看看各位道長有啥吩咐吧。」
「不用去砍柴嗎?我昨天下午就去砍柴了。」
「不用,柴還夠用。」
回到房間,三五個人坐床上打牌,除了張非和徐如山外,還有幾個其他房間來的人,我看不懂他們打的那是什麼牌。
「哎,那個誰誰誰,一起來啊。」徐如山叫我。
「我不會,你們玩。」我說。
「馬吊都不會。」他繼續玩。
馬吊?不是古代麻將嗎?怎麼是紙做的?我伸頸過去看。
「想玩啊?」一個人說,「來來來,坐下讓個位給你。」那人起來強行把我摁下坐着。
「不不不,我不會玩,我只是看看。」我說。
「來,我教你,發牌發牌。」
紙牌呈長條狀,圖案看起來想百變小櫻的魔法卡,不過顏色是黑白的。
他把牌拿起來像拿撲克牌一樣展開。
「吶,這些是一萬兩萬三萬,這些是一錢二錢三錢……」
我根本看不懂,也懶得聽,不過牌名好像跟麻將差不多。
「這個我要。」他打了張牌。
打着打着,他自己坐下來打了。
反正我也不想學,趁機走出房間。
文鈺在院裏邊踱步邊看書。
「你低着頭看書脖子不會不舒服嗎?」我問。
「啊?是你啊,習慣了。」他動了動脖子,抬頭看我。
「跟我講講一氣道盟考試的形式唄。」
「一氣道盟考試啊,坐下慢慢說。」
我們走到後花園有幾塊大石頭的地方坐下。
「這一氣道盟考試,分兩大塊,一是筆試,考理論知識,二是考道法,考你道法高低。這理論啊,主要是評時政之要,道法是考官規定幾個基本法術讓你展示一下,估測一下你道行高低。」
我完全不懂道法啊,那怎麼考?
我問:「如果完全不會道法,能不能通過超好的筆試文筆考上?」
「當然不能啦,一點道法都不會,還要你幹啥?」
「顧問啊,文書啊,這些不用道法的職位,不可以嗎?」
「每年考一氣道盟的人千千萬,職位完全不夠分,既然這樣這些位置為何不找些道法和理論都很好的人做呢?」
「也對。」我說:「你能教我點基本的道法嗎?」
「現在才開始學?趕不及啊。」
「不是為了考試,不過想多點技能,出門在外技多不壓身。」
「你想學點什麼?」文鈺問。
「先教我怎麼看妖力吧,不然出門都分不清哪些是動物哪些是妖了。」
「這個……」他面有難色。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