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只是你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懂什麼。走走走!」周瑩將唐嬌手裏的袋子都塞給唐志庸:「喏,你二女兒的衣服。」語氣不太好。
唐志庸這個時候才想到:「阿衡呢?」
唐嬌垂垂首:「阿衡她堅持要在店裏等堂哥回去付錢。」
這話一說,大家立刻就微妙起來。
這裏人人都是人精兒,哪裏不懂呢!
哦。
看到姐姐受委屈也要買衣服,果然是個眼皮子淺的。
再想唐家人時常說大女兒驕縱,二女兒善良謙和。不禁意味深長起來。
唐嬌似乎並沒有明白自己說了什麼,倒是認真的叮嚀唐志庸,「在霞飛路新開的那個百貨大樓,如果可以,父親還是過去看看吧。一旦堂哥真的故意丟下我們,阿衡等在那裏也不是個事兒……」
剛一說完,唐嬌又打了兩個噴嚏,纖瘦的身體搖晃了兩下,差點摔倒。
她立刻扶住了唐志庸的胳膊,露出一抹笑:「父親別忘了。」
想了一想,似乎又想交代什麼,只是還沒開口,一下子倒了下來……
最近唐士傑有點神經衰弱,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躺下就仿佛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這可是醫院,醫院什麼最多,死人!
他本就精神頭不好,恍惚聽到有節奏的聲音,越發的覺得恐怖。
第一宿的時候他實在害怕,給二叔叫了過來,誰讓他們家距離醫院最近呢!結果二叔老大不樂意。唐士傑心中十分憤慨,他可是唐家的獨苗苗。
不過倒是也奇怪,二叔一來,聲音就好像真的不見了。
唐老太太倒是語重心長與他說:「這就對了,你二叔的生辰好,自小就有天師說是陽氣最盛。可不一下子就壓過了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你爹就不行,陰月出生,受不住。」
第二日晚上還是擔心,忍不住再次尋了二叔過來。
如此這般,日復一日,倒是折騰了四五天。
唐志庸每天白日上班已經十分疲累,晚年還不曾享受軟玉溫香,便是要來陪這個混小子。
又想這人對自己閨女十分不善,存着壞心。越發的不滿,每日便是來了也摔摔打打,唐士傑一樣也是不能睡好。
唐士傑白天不敢睡,怕小癟三上門擄人勒索;晚上不敢睡,怕這醫院裏的鬼祟,如此這般,幾天功夫鬧了個人不人鬼不鬼。
深夜。
唐士傑躺在病床上,身邊並沒有什麼人,他眼眶發黑,雙目無神的盯着棚頂的日光燈,日光燈發出白色的光芒,明明溫暖明亮,可唐士傑就是覺得透着一股子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