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並沒有陽光,也看不見外頭的春景,這個時候,桃花應當是開的很好了吧?
正是四月的天氣,她突然十分懷念以往在光陵做姑娘的那段日子,在家中她雖然不受重視,但是身邊的親人都在,她的兄弟,她的姐妹,還有她院子裏種的那幾棵桃樹。
可惜,她卻不能看到了。
她失望地垂着頭,看着手上戴着的唯一一件還未被搜颳走的首飾,是一條紅色的繩子,那繩子上綁了一個鈴鐺,只要輕輕碰一下,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響,她近來記性也是越來越不好了,這是誰送的她都忘了。
大牢裏是一片哭聲,獄卒聽得厭煩,便揮着手中的長鞭,嘴裏罵罵咧咧勒令,這一群女眷才害怕地壓低了聲音,變成了壓抑的嗚咽。
&嬸,我們是要死了麼?」
小孩兒眼睛哭得紅腫,他拉着顧玉環的衣袖顯得十分地可憐。
她拍了拍他的小腦袋,露出一個笑容來,「誰說的?我們是要去另一個地方。」
&一個地方?」他眼睛裏立馬放了光。
&呀。」她嘆道。
&嬸,可是我害怕,母親和祖母都在哭——祖父是死了嗎?」他睜着圓圓的眼睛,問道。
&有,祖父是先去那個地方了。」她將他抱在懷裏,心裏無比酸澀。
他還這般小,如何去面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