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也確實亡了。他魂穿到另一個地方,佔據了現在這個身體。
夏擎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頭,發現有一部分用紗布裹住了,加上剛剛那男人問自己的頭還暈不暈,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應該是撞到頭之後就死了,自己猜頂替了進來。這般也好,自己好歹有藉口將對這裏一概不知的事情搪塞過去。
於是夏擎抬起頭,裝作滿臉疑惑和茫然地樣子>
&是哪裏?」
斯年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這裏是延王府。」
&夏擎驚了一下,但依舊裝作十分弱勢的樣子,「我好像都不記得了……我怎麼會在這……」
斯年又皺了皺眉,帶着有些疑惑的眼神走近夏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部,似乎沒有摸出有什麼異常,便收回手>
&掌管禮部,你的父親年前告老還鄉,將你送來代他接管。但你身子有恙無法上任,我與你父親有些私交,便接你過來調養。你身子向來孱弱,大病未愈跑出去,渥丹發現你時你暈倒在花園裏。今日你的不敬,我全當作你身體有恙的胡話,以後不可再犯。」
掌管禮部,又在延王府,那這人定是府中的王爺了。
&多謝王爺照拂。」夏擎學着以前自己的大臣和自己說話的口氣,可是怎麼說都覺得十分彆扭。
&繼續養病吧,我還有公務。有事吩咐渥丹。」說罷,斯年向外走去了。
斯年走後,夏擎頹然地倒回床上,自己的國竟然許多年前就被滅了。家國早已亡了,可自己竟活於百年之後,還下為人臣之子。自己的夏元啊,盛世之景原來不過恍然如夢,竟就這麼散了,百年之後再無一絲痕跡,只有自己這個亡國之始作俑者還苟活着。
夏擎側臥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看着自己這雙明顯是公子哥的白皙雙手。那些伴隨自己征戰光輝榮耀的痕跡都不見了,夏元的輝煌也成了書里的一張紙罷了。夏擎自認為從不是脆弱之人,從他十二歲登基開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守住這屬於自己的天下,他自認為算得上一世明君,可為什麼偏偏上天就開了這麼大得一個玩笑。
自己竟到了百年之後,以人臣的身份,為別人守住天下。夏擎蜷起身子,不停地顫抖着,有不甘有懊悔有屈辱有憤怒,還有那麼一點點委屈。他辛辛苦苦守住的夏元啊,離朝堂改制也只有一步之遙了。原本一切都在他計劃之中的啊,怎麼忽然就急轉直下,全部都變了呢。
他不甘心,這是他的國,他的山河,怎可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