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覺而已。」
李克用哈哈一笑,在馬上推搡了他一把道:
「到底是做過詩人騷客的人,哪裏來的這麼多感傷!」
一行人就此在大門處下馬,牽着馬匹堂堂地走進了客棧的院落。
一進院門,大家都嚇了一跳。
就見四方院落的青磚地上,老老少少匍匐跪地着十幾二十人。
劉馳馳一眼見到領頭那名像是掌柜的人就樂起來:
「張有儀,原來是你!」
......
張有儀,原本是長安城外一戶普通莊戶人家,整日裏犁田開地,辛苦耕作,然而卻只能見天收成,家計實在難以維繫。就因為家在官道附近,人來車往的看得多了,有一日突發奇想,變賣光了所有田產,在長安城郊山麓一側開了家客棧,雖是寒陋,但兼顧着賣些酒水粗菜,勉強聊以度日。這種日子維繫了一年多半,卻被一場滂沱大雨意外地摧垮殆盡。
說白了,摧垮他一家老小生活的,不是大雨,而是一場箭雨。
一場真正的鵰翎箭雨!
今年開春的一天,他本就不大的店裏突然先後來了兩撥子客人。一撥是便衣喬裝準備進京的李克用,另一撥是刺殺了田大總管義子剛剛逃匿出城的劉馳馳。這本是素不相識的一群人,卻因京衛驍騎營的一場奇襲走到了一起。(詳見本書第十章細節)
雖然最終在劉馳馳和李克用的聯手下,兩人一舉擊潰了驍騎營,但由此給張有儀帶來的影響卻是毀滅性的,整間客棧戰火下被糟蹋得滿目瘡痍,徒有危壁,幾乎被損毀殆盡。
在他絕望得欲哭無淚之際,是李克用一張銀票救了他。這張銀票面值五百兩官銀,足夠他重開一家像樣的客棧。兩人走後張有儀憑這筆銀子作資,重振旗鼓開了眼前這家有儀客棧。
大半年過去,他的客棧已是長安城周邊數得上名號的大鋪子了。
張有儀這人念恩,迄今仍記得他恩人的樣子。
此刻李克用也豁然想起他來,笑道:
「這真是山水何處不相逢啊!掌柜的,我們又見面了!」
聞言,匍匐於地上的張有儀抬起頭來,笑着淚出:
「兩位恩公,在下終又等到二位了。」
這一晚,有儀客棧高掛滿客牌,只招待李克用一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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