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頭,可他不知,說明他不是城裏人,卻又來城裏的廟求子,說明是本縣人,而本縣唯一一個沒有廟的地方,就是喬家村那裏啊!」
鄭剛令看着李日知,點頭道:「不錯,你這麼推斷是有道理的,而且你還推斷對了,接着往下說。」
李日知又道:「他穿着緞子做的長袍,說明家裏有些錢財,但卻是半舊的,而且能看得出來,不出門他是不會穿這衣服的,只有出門比方說進城,才會穿這樣的好衣服,所以他不會很有錢,而且看他的手很粗糙,說明自己也要下地幹活,不可能是家有百畝良田的財主,何況喬家村那裏多山,能有幾十畝坡田,就算是富戶了!」
鄭剛令噝地抽了口氣,連連點頭,他越發感覺自己的這個外甥,在聰明智慧上,遠超同齡孩童,比很多大人的頭腦都要清晰,似乎自己衙門裏的推官,在推理方面,都沒有李日知厲害。
「那怎麼能猜出他打老婆呢?」鄭剛令又問。
李日知嘿了聲,道:「看他那急性子的樣子,沒說幾句話就敲桌子,脾氣如此不好,又想生兒子想得求神買藥的,那他老婆沒有給他生兒子,他還能不打人麼,所以外甥勸他不要再打老婆了,而且誰說女兒沒有用,只要嫁給了好女婿,說不定比兒子還管用!」
李日知振振有詞,講得頭頭是道,鄭剛令聽着歡喜,而他身後的小書童卻聽傻了,完全沒有聽明白李日知到底在胡猜什麼!
在小書童的記憶當中,李日知明明是一個鼻涕蟲,只知道要吃的,還滿大街亂跑,是個調皮的小傢伙,比他差遠了,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神神叨叨的,竟能讓縣令大人如此開心?
鄭剛令笑着摸了摸李日知的頭,說道:「是個中進士的好苗子,舅舅對你的將來很是期待,你不能在這醫館裏混日子了,得和舅舅去衙門裏,舅舅要親自教你讀書!」
對於李日知的推理能力,鄭剛令滿意之極,以前倒是沒有怎麼覺得,可今天卻讓他萬分欣喜了,對於李日知的前途也開始期待起來,並且很願意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