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84.良人(正文完結)  為了聶先生的恩寵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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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多疑了,他今天往這兒來,連最親信的秘書都沒知會。真知道的那位,童延夠不着。這孩子路上拋錨確實倒霉,他與人方便是應該的事,只是,怕是攪了老太太的清靜。

    可他剛支使童延把車放在空地上,老太太從廚房裏出來了,「是誰啊?」

    聶錚說:「從這路過的,車壞了進來借修理工具,剛巧認識。」接着介紹,「這是童延。」又對童延說:「這位,你就叫……夏奶奶吧。」

    童延不疑有他,站直身子,十分乖巧地說:「夏奶奶好。」

    老太太渾濁的眼光一觸到童延那張臉就定住了,「哎——」顫巍巍抬手揉了下眼睛,又上前一步衝着人仔細看,大喜過望,「好俊的孩子!哎,坐,快坐下說話,正好趕着飯點,就留下一塊兒吃飯吧。」

    童延:「……」哈?第二階段目標提前達成?

    一聲奶奶還真沒白叫。

    夏老太還在粘着童延瞧,就差喜極而泣伸手摸臉了,「孩子,你模樣生得真好。」

    聶錚:「……」這看臉的世界……

    只得開口提醒,「夏姨。」

    夏老太太這才回神,「欸!我知道,我這就做飯去。」

    童延:「……」好像來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對?剛才聶錚自己管老太太叫什麼來着?

    不管顏控的思維多難理解,童延到底是留下了,當然推一推意識一下客氣是免不了的,最後還是聶錚開了口,「你就算現在出發,回城也得是下午一點後。待會兒我帶你回城,車也不用現在急着修。」

    童延開始表演,沒馬上答應,而是裝出幾分茫然神色,呆呆的,「…>

    漂亮!這才是天降鴻福!剛才開場那段各種意外啼笑皆非,他連裝都不用裝就一臉懵。接下來人留下吃飯,難得跟金主獨處,人設還得繼續套下去。可懵懂無知的傻白甜修車,要是忍不住把他如火純情的技巧露出來,那還不得崩出個東非大裂谷?

    可這天的東非大裂谷顯然沒應在他身上,聶錚替他拿主意,「就這麼定了,這邊坐。」童延心裏樂開花,佯裝不好意思地道了聲謝,就眼見着聶錚轉身在院中的紫藤架下坐下了。

    坐下還不算,藤架石桌邊矮凳上擺着一個大簸籮,出手就是十位數的混血大佬聶先生很自然地從裏頭拿出一個半成的藤簍子,就這樣慢條斯理地編了起來。

    童延:「……」哈哈哈哈,神特麼崩壞,怎麼不乾脆織毛衣?

    他拼命忍笑,等那股子勁兒過去才敢開口,還硬摳出幾分驚訝崇拜,「……哇哦!您還會做這個,好厲害!」

    聶錚究竟教養良好,即使覺着這崇拜太過,回答時還是對上童延的眼睛,平靜地說:「過獎,不難學。」

    就這反應?童延繼續演,在石桌另一邊坐下,還找了一個最正確的姿勢趴在桌上,手撐着下巴裝模作樣地「認真」欣賞起來。

    然後他就是在這時跟着聶錚在東非大裂谷會合的,這事童延過後每每細思都想扶額:

    大概是為了給他加菜,老太太去後院抓了雞。可還沒進廚房,那雞十分張狂地掙脫了,撲騰翅膀一躍三尺高,嘶叫着從童延腦袋上飛掠過去。

    童延什麼脾氣?頭上毛還豎着幾根,心裏罵着娘,笑眯眯地起身撩起了袖子,「放着我來!」


    聽見聶錚問了聲,「你行?」依然沒能把他拉住。

    這還不止,把雞逼到犄角旮旯,童延一把抓住。手裏炸了毛的雞瘋了似地掙,他衝到水池邊上,拿起刀照着雞脖子就是一抹。

    鮮血飛濺,世界安靜,童延心裏氣也順了。

    轉頭就見聶錚高大的身子立在一邊,看着他的眼神無比複雜。

    要完!懵懂無知的傻白甜還在嗎?

    童延倒豎的眉立刻平復下去,十分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諳世事小白兔樣。親娘老子欸,配着他手上臉上的血,好像,成恐怖片了?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聶錚突然笑了。唇角微微舒展,就像一尊完美無瑕的石像瞬間附着了血肉,一慣缺少情緒的英俊面容瞬時生動起來,依然深沉,可又出奇的迷人。

    &得不錯,」聶錚說,「就這樣,別客氣。」

    聶錚行止風姿莊重熟人皆知。到什麼程度?回國前,他舅舅在趙老爺子私園的生日酒會,節目進行到深夜男男女女都難免有些忘形,聶錚一出現,在場最放浪形骸的都收斂了半分鐘,直到他本人示意大家隨意,仍有幾個世交家的孩子自慚地不欲在他跟前丟了正形。

    而到了此時,端肅成習慣的聶先生疲憊地靠住椅背閉目養神,「沒事。」

    沒事才怪,聶錚何等人,要不是難受得腦子犯暈,何至於錢包被人撞地上都沒發覺。

    女秘書看一眼表,時針就快靠向那個羅馬數字九,而聶錚連晚飯都沒着落,她小心地問:「你想吃點什麼?」

    聶錚的答案絲毫不令她意外,「遵醫囑。」

    只做最應該的選擇,半點任性都沒有。

    女秘書應了聲好,眼睛在聶錚深刻堅毅的側臉停留幾秒,心裏暗嘆了一口氣——今天這事勉強算是個意外,聶錚為什麼會進醫院,一個詞就能說清。可究其來龍去脈和本質,還真是一言難盡。

    聶錚到中部的c城參加一個會議,本來返程機票定在晚上八點。但下午在人還在酒店,她突然接到聶錚家裏的電話:聶錚的母親在老聶圈子的一個下午茶聚會上受了些刺激,心絞痛發作暈過去了。

    他們買了最快的機票,心急如焚地趕回來。

    傳言中病得下不得床的聶母,卻端端正正地跪在別墅客廳旁小佛堂的菩薩面前。顯然又跟自己過不去,而且又是為了老聶外頭那些事。

    窗子緊閉,幽暗的小佛堂在香煙裊裊中透着一股子陰森的涼氣,聶母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守在她旁邊的老婦人替她向聶錚訴苦:老聶外頭那位也去了下午茶會,到離場時還纏走了老聶,完全沒把正牌聶太太放眼裏。

    老聶從年輕時就不規矩,身邊花草來來去去永無窮匱。

    聶錚的母親則可憐可嘆,一個世家小姐,又是趙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嫁給老聶後一邊孜孜不倦地斗小三,一邊用春天般的溫暖容忍渣男,二十年如一日,說不是真愛沒人信。

    而聶錚在外公身邊長大,完全不像這兩人的親兒子——他既不是情種,也不是風流種,心思全不在兒女私情。所以指望他明白夫妻間百轉千回的糾葛,就像是一個極盡想像力的笑話。

    果然,聶錚聽完全部,在他母親身後靜立片刻,給了個一刀切的建議,「我再問一次,您確定不跟他離婚?」

    聶母:「你出去!」

    母子倆一前一後,一個跪得筆直,一個定立如松,跪着的說不出的固執,站着的本身那股凜然威嚴也透出來了,一時沉寂得駭人。

    老婦人上前一步圓場:「太太跟先生可是少年夫妻老來伴,哪能為這些不三不四的



84.良人(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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