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也有副隊長跟我做到了同樣的事,我就心裏非常好奇,就把他的所有比賽錄像都抽出來看了一遍。」
忽然鍾遺武就拍了一下桌子說:「但是我一看,心裏卻是說不出地失望。你居然會上一個16歲小朋友的當,對自己太過自負,只看到一點表象就輕易下判斷,結果就讓對方有了可趁之機。雖然有一大堆好聽響亮的名號加在身上,但說穿了就是普通人的水平,方瑜進,你太令我失望了。」
如果鍾遺武說的是別的事,方瑜進還能在心裏反駁對方,但這件事卻毋庸置疑地是方瑜進的一個大失誤,自己看事浮於表面,反而還立下了對方不過如此的錯誤判斷。方瑜進對自己的這個錯誤一直都耿耿於懷,他沒有說話,而是低頭拿起一塊鴨肉放進嘴裏。
鍾遺武站了起來將椅子推回去說:「我們遲早會交手的,方瑜進。到時候我會把你的那些小聰明一一破解的,不過這也不是你的錯,和我們隊伍在同一屆參賽是你運氣不好。」說完後,鍾遺武就雙手插進口袋,背對着方瑜進離開了。
端木琴回來後,就對方瑜進說:「怎麼樣,我們市的烤鴨還不錯吧?」
方瑜進點頭說:「挺好吃的。」
接着端木琴就回頭看了一眼說:「你還和小武單獨聊了一會?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介紹他是京宇市隊的副隊長而已。」
端木琴笑了一下說:「話說回來,你這傢伙對北方賽區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吧,畢竟對你來說,獲得了參加正賽的資格就已經算是遊戲破關了呀。你會對京宇市隊沒什麼興趣也是很正常的。」
「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不過現在有了一點。端木,你是不是認識京宇市隊的隊長?你們以前鬧出過不快嗎?」
端木琴無奈地笑了一下說:「你是怎麼知道的?還真鬧出過,我們市隊的隊長就是小白,我的前男友,我一直都看他很不爽。小白不止是隊長,同時也是小武的大哥,這可能也就是小武為什麼會對我這麼有禮的原因,他說不定在心裏還當我是他大哥的女朋友吧。」
方瑜進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小白這個名字,他心裏對這位素未蒙面的人心裏說不出地好奇,他手底下的副隊長如此咄咄逼人,不知道他又會是怎樣囂張跋扈的一個性格,方瑜進問:「小白?小白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他呀?」端木琴的眼神忽然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她用手撐着臉說:「小白還真是一個一言難盡的人,反正你肯定要參加正賽,到時候肯定會跟他見面的。你看到他就知道了,他就是那種一旦接觸就很難被忘記的人。」
「那站在鍾遺武身後,剛才那個女孩子為什麼在瞪着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端木琴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說:「啊,是她啊,她叫寧期兒,他爸媽一直盼望着生個兒子,結果是個女孩,他們心裏很失望,就給自己的女兒取了個這麼個名字,期待兒子嘛。至於她為什麼會瞪你,可能也許大概是因為她以為你是我的男朋友吧。」
「為什麼我是你男朋友她就會討厭我?」
端木琴為難第撓了一下額頭說:「這個這個……以前在地鐵里,我看到她被一名中年男性猥褻,我就出頭了。期兒她就很感激我,那個時候我也正好失戀了,結果就……大家試着相處了一段時間。」
「試着相處了一段時間?」方瑜進看端木琴說話扭扭捏捏,他接着就回憶起在第五場比賽中玫瑰園的景象,忽然方瑜進臉上變色,直接就從座位上站起來,顫抖的右手指着端木琴說:「你……你是同性戀!」
「你他媽小點聲行嗎?我告訴你,每個女孩子其實都是天生的雙性戀。香香軟軟的女孩子誰不喜歡啊?再說了,人在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多嘗試一些新事物。我還覺得跟女孩子處比跟男孩子處來得開心呢,男孩子大大咧咧的,一點也不懂體諒照顧別人的心意,女孩子就不一樣了。」
方瑜進努力使自己的思維跟上眼前的情況,他捂着額頭說:「所以……你是蕾絲邊?」
「蕾絲邊又怎麼了?我找上你家閨女了?」
忽然之間,冷汗就從方瑜進的額頭上開始緩緩溢出,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端木琴說:「端木琴,以前你對我媽說的那些不禮貌的話,我都可以看成是你的語氣助詞,笑一笑當做沒事,但現在不行了。還有,你離我妹妹遠點,我方瑜進就是死,也一定要排除掉小蔚身邊的所有不安定因素。」
「我咋就成不安定因素了呢?我和你妹妹聊得全都是你的事,我也沒有對她如何如何啊。」
方瑜進冷哼了一聲說:「以前也有你這種人,打着我的旗號光明正大地靠近我的妹妹,已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一直都敬你是條講道義的漢子,沒想到你居然想上我妹妹,我看錯你了,端木。」
端木琴聽方瑜進越說越離譜,就氣惱地拍着桌子說:「我怎麼就變成想上你妹妹了?我也不是那種看到了漂亮女孩子就想上的人啊。還有,老子是女孩,再叫我漢子小心我他媽打死你這個龜孫。」
忽然方瑜進又拍了一下桌子說:「我妹妹的事先放在一邊,我還要以靜炎市隊副隊長的身份鄭重警告你,端木琴,你上次在慶功宴時對我隊內的樂央做出了什麼事我不是沒有看到,為了照顧你在隊內的形象我可以保密,但是你以後也要管好自己下流的手。以前我就聽過一些領導借着耍酒瘋的名意佔美貌女下屬的便宜,只是沒想到這種醜陋不堪的事在咱們隊內居然也有。」
「我他媽就是開心極了,抱她一下而已,總不成來抱你吧?怎麼在你這張嘴裏就變了味了呢?」
方瑜進用警戒的眼神打量着端木琴說:「誰也不知道你那時心裏到底在想什麼吧?你居然利用職權之便在公共場合猥褻女下屬,我看不起你,端木。樂央雖然口無遮攔,但行動上可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她終究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女孩子的名聲是不能壞的!而且她既然是我隊伍內的隊員,我就有這個義務保護她免受一些抱有齷齪欲望的人的騷擾。」
端木琴聽方瑜進越說越過分,不由得怒火中燒,她伸出手拍了一下桌子,弄得滿座的盤子和碗筷都叮噹作響,端木琴說:「方瑜進,你他媽……」
忽然一名服務員就出現在兩人的身旁,他苦笑着說:「兩位客人,你們的聲音太大了,還有,我們的桌子經不住這麼個拍法。」方瑜進和端木琴立刻就停止了爭吵,才發現就因為他們兩的動靜太大,就導致四周的食客都在驚詫地望着兩人。
離開了烤鴨店後,兩人頂着風雪就端木琴抱樂央這件事是否構成了猥褻行為進行了激烈的討論,端木琴口才比方瑜進要好,但方瑜進卻勝在證據充足,兩人回到了端木琴家後依然還在爭論,就連在吃晚飯是也在邊吃邊吵,結果嗓子都雙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