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吃下肚。

    顏靈看着他揚起的眉，心想他果然也餓了，瞧這吃的津津有味的。

    一根油條和半杯豆漿對男人來說根本不夠塞牙縫的，童宇晨沒兩三下收拾完畢。吃完後他擦了擦手，嫌棄地說：「膩死了。」

    顏靈：……

    剛才那吃的眉毛都要飛起的人是誰？

    ***

    卞華在顏靈兩人離開後，帶着姚瑤到客房休息。雖說是客房，但其實也只不過是一間有個小床榻在的房間罷了。好在姚瑤也不挑，沒對這簡陋的連鏡子都沒有的房間表示什麼意見。

    進房後，姚瑤問出剛才顏靈沒回答的問題，「我師妹和那男人，你知道他們是怎麼來的？」

    「走着來的罷。」卞華道。

    姚瑤對卞城王顧左右而言他的回答不滿，「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這裏是地府，為什麼我師妹他們兩個大活人能進？」剛才抱住顏靈的時候她就發現，對方的心臟是跳着的。

    卞華想了會兒，認真說起來他們倆其實都和普通的人類有別，但這些東西不便透露。「因為我人好，所以放他們進來。」他想了想後說道。

    卞城王肯定知道原因但是不想說，姚瑤白了他一眼，哼聲道：「自戀鬼。」

    「人必自戀而後人戀之。」卞華道，在姚瑤想說什麼的時候又補了一句：「鬼亦然。」

    「……」被截胡的姚瑤只得把吐槽吞回肚子裏。

    卞華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你休息一會兒，我去處理些事。」語畢他關上門，離開姚瑤的房間。

    站在姚瑤的門外卞華想了想，最後設下一個對外的禁制：外人禁止入內，但裏面的人若是要出來，可通行。

    簡單來說就是：姚瑤隨時可以出來，但外面的人如果想進她的房，必須得到卞華的同意。這個禁制保障了姚瑤的安全，卻未限制她的自由。

    卞華看了會兒在拉筋抬腿的姚瑤後離開。

    回到辦公室，卞華拿起話筒撥了通電話到人世的八卦雜誌社，單刀直入地說：「一名姓童的男歌手正和一名叫做顏靈的女性談戀愛，現在他們在zy區路巷裏的早餐店。」

    磁性的嗓音仿佛能穿透大腦神經，接電話的總編輯覺得眼前似乎出現了早餐店前共進豆漿油條的一對男女，在電話掛斷後他立刻派出人馬前往那個地點。

    卞華掛上電話，心想：小子，我可是幫了你一個大忙，不過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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