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川得意地笑,一巴掌拍在她x股上,「賴我身上有意思?還去不去老峰山?」
「肯開車了?」
「定金都收了,肯定開啊。」
余喬抬起腿從他身上下來,靠在副駕駛上從後視鏡里瞥見一個滿臉桃紅的自己,忽然有些過意不去,拉高了毛衣領把自己大半張臉都藏起來。
陳繼川放下手剎發動吉普車,起步時側過來看着她一個勁地笑,「我姑現在知道害羞了?」
「快開車吧你。」余喬悶着聲說,「來回得六個多小時呢。」
「行,為我姑服務。」
車開了,追着天亮的方向。
本地電台放着老掉牙的《hotelcalifornia》,陳繼川跟着節奏活動手指,「你八六年的?」
「嗯。」
「二五了啊。」
「怎麼?嫌我老?你哪一年的?」
陳繼川伸手撓了撓眉頭的疤說:「親都親了,還不知道你男人多大歲數,你可真能耐。」發完了牢騷還得回答問題,「我八三年農曆六月六生的,記住我生日了?」
「二八了?真看不出來,還像個小孩兒似的。」
「長得帥,沒辦法。」
余喬撇撇嘴說:「不愧是屬豬的,臉皮真厚。」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陳繼川偶爾跟着電台唱兩句,他聲音低,隨意也像刻意談情,「uldbhell……」
【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這裏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獄。】
車輪高速向前,終於追上太陽的臉。
暖暖陽光落滿肩頭,讓人愈發地懶。
余喬也跟着他,和下一句,「thenshelitupacandle,
theay.」
【然後她點燃了蠟燭,
給我引路。】
她唱完,忽然說:「陳繼川,你英文挺好。」
「那當然,我有什麼不好的沒?」說完自己回答,「沒有。」
余喬被他逗得笑個不停,等她笑夠了,歌也到了最後一句。
她跟着老鷹樂隊,把最後一段詞哼完,「yoverleave!」
【你想什麼時候結帳都可以。
但你永遠無法離去……】
「余喬。」陳繼川突然喊她。
太陽換了地方,他逆着光,側影都成金色裂痕。
「嗯。」
這一刻他看着她,帶着笑,情深款款。
「叫哥。」
「…………」
余喬打開窗,讓自己透口氣。
「陳繼川,你小時候沒少挨揍吧?」
「我挨揍?做夢呢你。」
他正打算向余喬描述他少年時的光輝歷史,忽然撞見前方兩台摩托車橫在路中央,地上鋪滿了廢釘子,他減速停車,車後又開過來一輛摩托車,把後路堵死。
騎摩托的人下來兩撥,四個人腰間都別了東西,囂張得很。
陳繼川問余喬,「會開車吧。」
「會。」
「我下車你鎖門,後面沒撒釘子,我要干不過他們,你立馬開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