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一聲,開始動手,脫下了自己的白色大衣。
伸手把大衣抱在懷裏,魚果坐的筆直,總覺得幾道目光,不時的落在她光潔的脖子上。
明明她這套禮服,是長袖的,露肩也露的不多,能遮住的地方全都被布包着,可在這些目光下,她就是坐立難安,好像自己沒穿衣服一樣。
「看看上面有什麼是你喜歡的,喜歡的話我們拍下來。」見她有些心神恍惚,沈宴之忍不住出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魚果心底一暖,點了點頭,努力的把注意力也放到了台上。
他們坐在她旁邊就坐她旁邊!她就把他們當空氣,當木頭人好了!
商憶傅那個爛人,也拿那些事情威脅她好幾次了,她都上了好幾次當,想他這次也是惡意的,怕就是想看她慌張,好看她笑話吧!
他要真想看她和沈宴之吵架,他怕早就幹了,她才不要再自亂陣腳了!
這次,她不上當!
給自己了一番心理疏導後,魚果的心情放鬆不少,看着台上拍品的專注度也漸漸增加,最後完全忘了坐在自己身邊的危險人物。
第n輪拍品結束後,一對漂亮的對戒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出自g國大師愛莎·凡柯的最新作品,以白金和玫瑰金打造的明快而俏皮的對戒。女款周身鑲嵌了無數彩鑽,每顆都蘊藏着一個願望,一個愛的期許,而男款經過簡單的打磨,雕着細紋,簡單大方。
魚果第一眼,就深深的被這對對戒吸引住了。
而主持人對這對戒指的結束詞也超級的美,有人舉着戒指對你笑,說着餘生請多關照。
她和沈宴之的婚姻很匆忙,戒指在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她的手指一直都是光禿禿的。
沈宴之也從沒說過會補上婚戒,要不是今天看到拍賣這個,魚果自己也都忽略了。
所以,魚果心動了。
她看了眼自己和沈宴之交握的手,指尖微微動了動。
沈宴之放佛感應到了,他輕問:「很喜歡?」
魚果轉頭,就對上了他的眸。
他總是用這樣深邃的目光望着她,好像她就是他的全世界一般。
魚果也總是對這樣的眼神無法抗拒,並且深愛着。
她有些羞澀的點點頭,軟萌的說出兩個字:「喜歡。」
「好,那拍回來,做我們的婚戒。」
沈宴之的話剛落,此件拍品正式開拍。
「五十萬起拍!開始!」主持人宣佈開始。
沈宴之示意徐謙出價。
「一百萬!」徐謙的牌子舉起。
「三百萬!」
「三百五十萬!」徐謙再次舉牌。
「四百萬!」
「四百五十萬!」徐謙記得老闆來之前說過,一次五十萬的往上加,所以他才這麼瀟灑的舉牌。
「好,四百十萬了,還有人拍嗎?」主持人問。
「五百萬!」坐在魚果右手的商憶傅忽然出手了。
聽到身邊的聲音,沈宴之和魚果都朝着他望了過去,魚果的目光詫異,沈宴之目光深沉。
「沒想到商少對這對戒也感興趣!我替山區的小朋友們先謝謝你。」顧卿郁仿佛沒看到暗潮湧動,笑出了聲。
「難得見到心頭好。」商憶傅扭過頭,含笑的鳳眼對上沈宴之的:「沈總別見怪。」
沈宴之笑了笑:「英雄所見略同,好東西自然不能錯過。」
說完,沈宴之伸了手:「八百萬!」
引來一陣驚呼,其實這價錢不是拍賣會上的最高價,只是大家覺得那對戒指雖精美,但還達不到這個價錢。
「九百萬!」商憶傅眼睛眨都不眨的跟了上去。
沈宴之的眉輕微的皺了皺,剛要伸手,就被按住了。
「不值得,他就是故意的,他這麼幼稚你別跟他了,沒必要把錢浪費在這種地方,哪天我們去定做戒指的手工店裏,親自自己做一對獨一無二的戒指,比這個更有意義啊!」魚果睜着眼,努力的說道。
她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在商憶傅耳中,商衣服臉色變冷,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用力的握緊。
沈宴之反手握住魚果,輕笑:「傻瓜,老婆我還是養的起的。你想要,我們必須拿下。」
「一千萬!」
魚果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主持人一錘下去,一下兩下三下,「恭喜這位先生!這雙對戒是你的了!」
商憶傅居然不跟了。
魚果微微驚訝的張大了嘴。
沈宴之看着她呆呆的神情,忍不住輕啄了下她的嘴巴。
他的舉動顯然被大家都看到了,他竟然一點都不避忌,魚果連忙捂住嘴巴,尷尬的直冒煙。
「老婆,你喜歡的東西已經拍下了,今晚回家,你可要好好的感謝我……」沈宴之的話說的極其曖昧,怎麼感謝,魚果不用想,思緒都主動飄到了那種事上。
「沈宴之!」魚果惱羞成怒,若不是坐在這裏,她真的想狠狠踢他一腳。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砰!身邊突然傳來一陣響聲。
魚果嚇的身子一震,轉頭一看,只見商憶傅猛地站了起來,渾身帶着寒意。他這是沒拍到東西,不高興了?
「哥哥?」商小小詫異的叫道。
「我去下洗手間!」商憶傅語氣極為不好,說完,就從商小小面前擠了過去。
商小小一臉複雜的和魚果對望一眼,然後抿了抿唇,也跟着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也出去一下。」
接着,就追着商憶傅出去了。
與商憶傅的心情成反比,沈宴之的心情極為的好,他含着笑,大手揉捏着魚果柔軟無骨的小手,感受着她肌膚的柔滑:「乖,沒事,我們繼續看。」
身邊兩個空蕩蕩的座位,讓魚果心底一陣惆悵,完全沒有察覺到,某人在把玩她小手時,那曖昧的舉動。
拍賣會漸漸接近尾聲。
商憶傅和商小小一起回到了會場。
商憶傅剛坐下,魚果就感受到了一陣由外帶來的冷氣,和他身上傳來的濃郁的煙草味。
他是出去抽煙了?
這男人,整天脾氣都是陰晴不定的,從小到大,都是這個樣子,彆扭的要死。也沒見他真正的笑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什麼事情,才能讓他開懷一次。從他媽媽死後,他都過的極為的不開心,真可憐。
魚果心底才升起一抹同情和心疼,商憶傅犀利冷感的眼神就直接瞪了過來。
魚果被嚇了一跳,回瞪了他一眼,就把視線轉回了台上。
什麼人嘛!從小到大,都欺負她,嚇她,擠兌她!真是不可愛!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一點都沒錯!
魚果撅起嘴,忍不住抱怨道,這時,大屏幕上原本正在展示的圖片忽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