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鼻和耳朵。她一度感覺自己快要窒息,意識卻是清醒的,直到落入一個厚實的懷抱,迷迷糊糊間,她只看見他白色的衣角,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微微側頭,就看見趴在床邊的木亦寒,他的呼吸聲有些紊亂,眉頭皺着,似乎睡得極不安寧。
掙扎着就要起來,輕微的動作將木亦寒吵醒了,他睜開惺忪的眼,看到醒着的青雀,面上一喜,聲音嘶啞道:「醒了?」
「嗯。」她輕輕應道。
木亦寒將她扶坐起來,拿過一個枕頭抵在她的背後,方便她坐着。屋內就他們兩人,氣氛有些尷尬。可只有這種時候,青雀才感覺,時光是慢慢的,輕輕的流淌過。
只有這種時候,她才感覺到真實。
「身子好些了嗎?我我去讓平姑來照顧你。」說罷揚聲喚着平姑,卻被告知,平姑在廚房熬藥,暫時抽不開身來。
青雀笑道:「好多了,就是頭還微微痛着。」
「活該你痛。不過就是一隻貓嗎?你若喜歡,我現在就可以再弄十幾隻回來,何必為了就它跳入湖中?嗯?」
青雀發愣,瞬間明白過來,想來是蘇瑾給他說了什麼。木亦寒此刻關心她的樣子,讓她心裏很不好受,心裏糾結了許久,她終究緩緩道:「當時情形發生太快,我我不記得了。誒,包子呢?」
拿手指輕輕點了點青雀的額頭,寵溺道:「你呀。包子沒事,你放心,現在估計又跑到哪兒去野了。」
「那蘇瑾姐姐呢?」
「不過嗆了幾口水罷了,安然無事。不過,還多虧她高聲呼救,後面還跳湖去救你。」
青雀想起之前蘇瑾跳湖時說的話,明白過來,原來是她的小伎倆,就是在等下人們跑來時,才跳入湖中,好讓大家都認為,她蘇瑾是為了就自己而落水的。
這個黑鍋,她可背大了。
「是,瑾姐姐溫婉大方,青雀自當學習,我明兒個就向她道謝去。」
撫摸着青雀的頭髮,他微微靠近她,俯在她耳邊,聲音輕輕:「青雀,你要答應我,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傷害自己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