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發微微凌亂,身着一襲白衣,格外顯眼,一雙如玉般清澈眸子緊緊盯住樓下走遠的三人,剛才那個人,明明是個女子,卻還要着男裳,實是可笑。
旁邊一人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能看見三人的背影,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兩個男子,一個年少,一個年長,還有一個是老嫗。
他打趣道:「怎麼,木兄有短袖之癖?」
木亦寒嘴角微微勾起,聲音像是千年清潭裏的涓涓細流,「是啊,公孫兄不會才知道吧?」
公孫南知他說着趣話,也附和着他道:「哎呀,怎麼辦啊,我心裏可是有別人了,再容不下堂堂大丞相了。」
「無妨,我自己會去找快地兒待着。」
公孫南哈哈大笑幾聲,指着下面的胭脂鋪,故作惋惜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帝都女兒見了木兄後如同豺狼虎豹般撲來,我可真真擔心木兄以後的身體啊。」
最後一句話可謂是意味深長。
木亦寒睨他一眼,再轉眼看向遠處,帝王為他選夫人的事情,早已傳遍整個帝都,可看剛才那個女子的神情,好似一點也不關心,她嘴角的一抹黠笑,像得了蜜糖的孩子般。
「誒,木兄,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呀?既然帝王為你選夫人,你就該把握好這個機會,好好享受我們帝都的女兒對你是痴情啊。嘖嘖,要換作是我,恐怕早就睡不着覺了。」公孫南一臉羨慕道,他這個人呢,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有點重女色,嘿嘿。
「是嗎?」他淡淡道,心裏竟莫名的有些煩躁。
他暫時還不願被兒女私情所牽絆,他要的是自在,無約束的自在。若是成為一隻被囚禁在籠中的金絲鳥,他會枉費這一生的。
公孫南撇撇嘴,沒好氣道:「依我看,你吶,還是忘不了無雙吧。」
木亦寒微微一顫,眉間帶了一絲苦澀,眼神變得飄渺,短短几個字像是飄進了風裏,「是啊,我還是忘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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