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挾恩求報,從一布衣一躍成為卿大夫,眾人何解?只怕到時候期一飛沖天者無數,王上出行也將危險數倍。」
見魏王仍有話說,葉煜生怕再出了什麼變故,連忙請辭,他的面色沒有半分作偽,魏王瞧着也知一時半會也成不了事,便道,「准你先行離去。」
葉煜當即躬身告退,退入林中,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魏王的人的視野中。
這一日,葉煜兩手空空地回到家中,一副鬱郁之色。
他可沒忘魏王說的是「先行」那他之後肯定會找上來的。
葉煜急得坐立難安,只能在家中來回踱步,「不,不行,我絕對不能做別人的……男寵。」一想到這個詞被套在自己身上他就感覺一陣嘔意,來自現在社會的他自然是不會歧視同性戀,但是這與性向無關,只是想想自己雌伏在一個人身下,他就無法接受。
從前雖然不乏一些因容貌鬧出的麻煩事,卻從沒有過像今天這樣嚴重地干係到了他貞操的情況。
一時間他對自己的容貌惡感更深,恨不得一刀劃在臉上毀容去。
他也的確打算這麼做了,匕首就放在了几上,然而每每拿起自己的匕首,看着匕首上自己扭曲且模糊的照影,他卻停住了。
他是一個男人,從前沒少看某點文,也不缺乏野心和血性,既然穿到了戰國這個秦始皇一統六國的時期,他怎麼可能不摻一腳,讓自己名留青史?
但倘若是他面容有瑕,日後為官定然要艱難許多,古代看臉比之現代也不逞多讓啊!說不定最後史書上還會留下個面目猙獰之類的記錄。
他自覺做不到某些小說中的那樣是功名利祿於浮雲,他是個俗人,雖然對於錢財美色沒有什麼太大的需求,但是卻十分想要有個好名聲,當然,是實打實的那種。
想及此,他又長嘆一聲,收起了匕首。
他對自己的臉下不去手,故而只能換個法子。
逃!逃離魏國!
這是葉煜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如今還算是奴隸社會,魏王要是來強的他根本沒辦法,所以他只能逃。
他不知道魏王什麼時候會找上來,所以他的時間非常緊迫,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又祭拜了一下父母的牌位做了告別,就趁着夜色匆匆離開。
幸好他現在是住在大梁城附近的一個小村子裏,沒有都城的宵禁,夜裏出行就方便許多。
然而就在葉煜要離開的時候,他卻忽然停住了。
往哪逃?
他想到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葉煜從一開始就打算參與秦始皇一統六國的過程,那麼肯定是要去找秦始皇的,可是秦始皇在哪?
上了大學之後他的歷史時間點就忘得不多了,有不少還是看小說的時候記住的,又經過了十多年,就算是反覆加強記憶,卻還是模糊不已。
他隱約有個印象,是哪一年他不記不清了,再說就算記得他現在也換不成公元歷,他只記得秦始皇是在九歲還是十歲的時候回到秦國咸陽的,在此之前一直在趙國都城邯鄲做質子。
今年秦始皇應該幾歲來着……
他低頭沉思道
貌似十一歲吧?
等等,算虛歲還是實歲?
接觸一個秦國王儲和一個邯鄲棄兒可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效果和難度啊!
迷茫的葉煜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