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着急的樣子,他又吞了回去,轉而指向菩薩前的供奉桌,「姐姐,只能那裏了。」
「快,把人移到那下面去。」雲楚當機立斷。
兩人利索地將黑衣男子藏在桌下,並把沾了血的乾草也藏了進去,然後把桌上破爛的紅布儘可能地往下扯,直到落地看不到桌下。
剛剛做完這些,破廟的大門就被一腳踹開,七八個舉着火把的黑衣人沖了進來,列隊站在兩旁。
「又是黑衣人,不是官兵?難道是黑吃黑?」雲楚心想,她和洢璘也已經來不及多作反應,只能順着那嚇人的氣勢裝作害怕互相攙扶。
一個頭領似的人物走了進來,其他人站在堂外,他進了堂內,因為那些火把,現在破廟亮如白晝。
他先是環視一周,然後看向雲楚和洢璘,這兩個在他眼裏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乞丐。
「喂!你們兩個臭乞丐,有沒有見到一個受了箭傷的黑衣人進來?!」開口不善。
兩人搖頭。
「你們要是不說實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着,他一腳踩滅了地上那堆因為大門敞開又沒添柴已熄了大半的火,雲楚閉上眼睛不忍看,她的紅薯呀!心痛!
「我們姐弟倆只是想找個破廟避避寒風,沒見到你說的受什麼傷的黑衣人。」洢璘說道,面上還有點倔強,似乎黑衣人的話讓他不高興了。
「是嗎?」黑衣頭領不太相信,狐疑地盯着雲楚,然後看向他們的身後,雖說只是兩個小乞丐,也不敢對自己撒謊,但那賊人狡猾,說不定就藏在這裏了。
「我怎麼感覺聞到了血腥味?」黑衣頭領陰冷地說道,那雙眼睛讓人不寒而慄,「你們讓開。」
雲楚心想不妙,看來根本不相信他們說的話,這要是一讓,他掀開桌布就什麼都看到了,那明年的今天說不定就是自己和洢璘的忌日了。必須想個辦法。
「你說的血腥味是我的吧,我剛剛去別人家討要剩菜的時候,打破了碗,摔在地上正好被割到了手。」洢璘說着擼起袖子,露出還滲着血的傷口。
黑衣頭領目光移向洢璘,眼裏倒是露出一絲讚賞,「小小年紀,你倒是對答如流,也不害怕,不過,該搜還得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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