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兒淡笑道:「你可知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泄露了非但會遭遇些不端之事,便是連那真言的真偽你也分不清了」
於尊點了點頭,道:「晚輩自會明悟,多謝前輩的《
銀書》」
那老兒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怎知它叫《銀書》,它乃是《明書》」
於尊拱手抱拳,道:「晚輩不懂的事多,望前輩明察」
那老兒仰頭一聲大笑,道:「何來的明察?道是你連我和孩兒的名姓都不知,應是告於你的,你可是想聽?」
於尊道:「自是想聽,可又不得不聽」
老兒吹鬍子瞪眼道:「道是想聽還是不想聽」
於尊點了點頭,道:「自是想聽,請前輩明述」
「你可極好了,我名為孫三賢,我家女兒名為孫尚香」那老兒臉上的褶皺擠在一起,道是令他潦倒的命運,多了一絲溫閒。
而這一,那名為南巷孤城的勢力,卻也聚集在此地了,道是閒話不多愁,偏偏在凰梁國大軍壓境之際,令些猢猻狼狗之輩入了局面。
於尊端坐在皇宮中一方白玉石雕砌的椅子上,半眯着眼,道:「姐姐,當真想復活這已逝之人?」
鳳仙摸了摸臉上的淚水,道:「是不該活,還是活不了?」
「既不該活,也活不了」於尊心底略有一絲苦澀道。
「為何?」鳳仙仍不死心道。
於尊長嘆了口氣,道:「因他刀下屠戮百姓過多,命已絕矣,只能投胎入輪迴」
「那我該如何是好?」鳳仙有些焦慮的來回踱步道。
於尊笑道:「若是有心悔改,下一世定是享盡榮華之輩」
「可還是放心不下他」鳳仙略有一絲惆悵道。
這時於尊,卻不領了,道:「你可還曾記得你那位死去的女兒?」
鳳仙搖了搖頭,道:「何來的女兒?這宮中唯有我一人啊」
於尊從瀚海內祭出一本爍着藍玉色光芒銀書,遞給她看,倒有些不放心,道:「這書若是看進去出不來便死在裏面了,你心底可有些路數,我就拔離出來了」
「可是見過你女兒的虛像了,唯有我不知你女兒長些甚麼模樣,唯有你不知你女兒未來的歸宿,這皆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啊」於尊苦笑道。
半刻鐘後,他飲了半杯茶,道:「我若是喊你一聲媽媽,你敢應嗎?道是我從小無父無母,卻也不知那些父親母親躲到了哪裏去,如今見你一見如故,自是想稱你一句媽媽」
有道是書里世界皆為虛,望書里世界的人們勿要與現實世界裏的人們接軌。
這些瘋話,狂話,唯有早上飲一杯清茗才作罷,於尊望向窗外,指尖輕輕地碰觸了一下茶壺,道:「這茶道倒是令人悉心,可這古界的茶道,亦與現世的茶道,有些許劃分」
他晃了晃頭,大叫道:「不會吧」,這一句不會吧,仿佛是一記催眠揉骨掌,登時間讓他昏睡了過去,需是九天九夜之後才能甦醒,卻也不知他在演些什麼路數。
翌黎明,仲夏等人來到於尊所在宮闕,仲夏大叫了一聲:「哥哥」,卻見於尊着些睡衣系帶,躺在地上,也不知他是睡過去了還是怎樣了,仲夏首當其衝,過去扶起了於尊,可奈何於尊睡得太實,竟讓仲夏以為他乃是昏死了過去。
仲夏重重地搖了兩下於尊,可卻見他依舊昏睡的緊,嘆了口氣道:「哥哥,你到底是怎生了,好端端的怎麼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