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知趣地拿着器材箱離開。
「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顧傾城抬頭緊盯着葉嘉軒的面孔。
「因為我還想折磨你。」
答案很簡單,她應該知道不是嗎?
「你以為能關我一輩子嗎?他們遲早要找來的。」
「哦,你還不知道呢,他們剛剛來過了,不過他們顯然很識趣,不忍心進來打擾我們的好事。」
「哼,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孩子!」
顧傾城冷哼了一聲,偏頭不再看他。
她剛才確實隱隱約約聽到樓下有敲門的聲音,難道他們真的來過?
當然,他很慶幸,她沒有咬舌自盡,
長長地睫毛微微顫動,在陽光下,像是揮動羽翼的夢蝶,他看不清她的眼眸,但可以猜到其中的情緒。
恨!
除了恨,還是一望無際地恨。
她平坦的小腹,光滑潔白,只是在小腹地方有一道細小的金絲線痕跡,葉是不仔細看,難看出來。
她的雙腿美好地令人嚮往,潤如暖玉,澤如皎月。
他不禁猜想,曾經,該有多少男人撫摸過她的玉腿,進入過她的身體。
剛剛熄滅地火苗,再次被葉隱葉顯地火光點燃。
他剛要轉身離開,就聽見她輕輕地開口說,「你放我走,我什麼都答應你。」
顧傾城知道,她不應該低頭。
但是,她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她。
如果正如他所說,歐宇凡和尚雨晴來找過她的話,除非他們找到了小顧,否側他們不會相信他的鬼話。
單單是聽到嬌媚的聲音?
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葉嘉軒讓尚雨晴和歐宇凡以為她讓小顧認他為父,三個人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否側,他們沒有任何離開的理由!
尚雨晴不會拋下她不管!
歐宇凡不會忍心看她被羞辱!
一定是這樣!
葉嘉軒,你好卑鄙。
把她幽禁在這裏還不夠,又讓她此時變得孤立無援。
所以,她決定賭一次!
無論是輸是贏,她都要賭!
她知道,他一定會跟她賭這一盤的。
因為,他的自尊心不允許她抓住任何一個凌辱他的機會。
「是你太天真,還是我太傻?放你走?」
葉嘉軒還是轉頭了。
她知道,他已經上鈎了。
「你放我走吧。」
顧傾城又說了一遍,臉上帶着淡淡地憂傷。
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憂傷。
不好地預感在他的心裏慢慢放大,一種似曾相識地事情仿佛將要發生。
他告誡自己,無論她做什麼,都不要動心。
「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顧傾城扭頭看了一眼他的綠眸,深如潭水的眼眸中不帶一絲情感。
她的猶豫只有片刻,為了小顧。
砰。
一聲巨響。
她的頭猛烈地撞擊床頭櫃。
劇烈地衝擊力,震得她的頭髮陣陣發麻。
他沒有反應,靜靜地看着。
砰。
又是一聲巨響。
這一次,她的頭上終於流下了鮮血。
砰砰。
接連兩次猛烈的撞擊,讓她屋裏倒在床邊。
鮮血順着額頭,滴落到她的眼睛裏,漸漸模糊了她的視線。
在她就要合上眼的一秒前,她看到他走了過來。
她知道,她贏了。
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葉嘉軒緊緊咬住嘴唇,不讓眼眶中的熱淚流出來。
是的,她贏了。
在看到她撞擊床頭櫃的那一刻,他的心再一次被她撕裂。
撕心裂肺地痛楚,讓他忘記了一切動作。
時間仿佛定格住。
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看着自己的心,支離破碎。
她終於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她的長髮,滑過她的臉頰。
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倔強。
美的讓他心疼,倔強的讓他心碎。
他知道,他應該阻止她。
他應該大聲的告訴她,放走你!我答應你的要求!
所以,求求你,別再做傻事。
但他沒有說出口,他害怕自己一張口,眼淚就會流下來。
他不想流淚。
高傲地他不曾為誰流眼淚,就算是她也不行。
但是心痛的滋味,卻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淚腺,滾熱地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為什麼不肯留在他的身邊?
為什麼不肯原諒他的過錯?
為什麼不能重新愛他一次?
為什麼要不辭而別的離開?
為什麼還是要再一次回來?
為什么小顧不是他的兒子?
為什麼不把他的心還給他?
伸手撫摸着她血跡斑斑的額頭,滾熱地淚水最終流了下來。
他看不清她的臉,正如他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他聽到自己顫抖地聲音,輕輕地說出了她贏得賭注。
顧傾城,我放你走。
……
房子還是那個房子。
只是一時間,改變了房子裏的氣氛。
尚雨晴漫不經心地在廚房做飯,而他,自從回來之後,就不曾走出房間。
刀子唰唰唰地切在甘藍菜上,她不像顧傾城,那麼有勇氣,直接也給自己來幾刀。
而且,就算是她割斷了所有手指,只怕,他也只會淡淡地問一句,「晴,你沒事吧?」
五顏六色地蔬菜堆放在一個盤子裏,還記得他最喜歡吃蛋黃味的沙拉醬。
尚雨晴下意識地伸手去拿,卻發現,這蔬菜沙拉不是為他做的。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病,得治才行。
轉手拿起清淡地沙拉醬,只擠了幾滴,就放了回去。
她不喜歡那麼濃烈的味道,還是清淡一點兒好。
攪拌均勻,隨手叼了一筷子放到嘴裏。
怎麼會覺得這麼難吃?!
嘩啦。
房間的門打開了,尚雨晴不自覺地轉過頭去看。
歐宇凡拖着來的時候的皮箱走了出來。
「你要走了?房子怎麼辦?」
我怎麼辦?
尚雨晴沒有勇氣問最後一句,只能把話默默吞到肚子裏。
「美國一個朋友生意上出了點兒麻煩,我去看看,房子你先住着,過一段時間,我會回來的。」
歐宇凡撒謊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撒謊了。
想當年,他可是把撒謊當飯。
自從越到顧傾城之後,一切就都變了。
他的生活,他的朋友,他的性格。
他覺得自己越來越陌生,無拘無束,敢愛敢恨地他不見了。
他竟然連「對不起,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