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種猖狂
「杜孚是你的叔父,倘若朕罷免他的官秩,他得知你不為其說話,大概會埋怨於你吧?」
杜士儀不假思索地答道:「昔日廣平郡公為相時,其從叔曾經求官,卻為廣平郡公所奏請拒絕。臣不敢與廣平郡公並肩,然則叔父若有不法事,不敢請法外寬宥。」
面對這樣的回答,李隆基頓時撫掌大笑:「怪不得你和宋廣平相得,脾性卻是一模一樣的也罷,你自去吧,明日起供職中樞,不要遲了」
當杜士儀從洛陽宮出來的時候,就只見早起自己帶去景龍女道士觀的那些從者,都等候在天津三橋的盡頭。他快步上前和眾人會合,見赤畢張了張嘴,顯然憂心忡忡,他就笑着說道:「從明日開始,我就要日日早朝了,你們可得全都打起精神來」
這一句話讓眾人頓時憂思盡去,跟着杜士儀時間最長的赤畢更是笑了起來。然而,眾人笑吟吟地簇擁了杜士儀回到觀德坊的杜宅,卻只見張興正焦躁不安地等候在門口。今日一早杜士儀離開永豐里崔宅的時候,曾經留過話,讓張興如果願意,盡可以留在崔家藏書樓中,沒想到人已經回來了。
「奇駿,你這是……」
迎上前來的張興見杜士儀面露訝色,他便無奈地苦笑道:「家中來了客人,是使君的叔母和從弟。」
能夠讓能言善辯的張興應付不了的,杜士儀想也知道裏頭那母子倆是如何一個嘴臉。他眯了眯眼睛,隨即哂然一笑道:「居然到我這裏來耍賴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赤畢,你待會兒在外頭聽我吩咐。奇駿,你口才急智盡皆無雙,可對付有些人就差點火候,跟我來,學着一點」